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享受午间时刻,闭着双目欲入睡时,突然想起了有件久未完成的事,连忙睁开双眼起身走到书桌拉出椅子坐了下来。
伸手在桌上拿了一张白纸,反时钟方向把纸稍微移动了放,左手轻放在白纸下方,右手往笔罐伸去拿出一支笔,随着手腕也贴近白纸。低着头看着白纸,脑子开始运行着写一篇文章。脑袋不停地绞还是一片空白,不知写什么文章才好。左手食指开始在白纸上盘打着,右手上的笔在拇指和食指配合下转动着,眉头也皱起而发愁。
滴答滴答的声响从窗外传来,这声响吸引了我。欣喜的心涌上心头,紧皱的眉头也顿时松开,抬头往窗外望,雨有如百万针线般落下。老天帮了我一个大忙,大热天的下午来一场雨,降低四周的温度,让我免受太阳播下的热能而难以抵抗。
雨的声响越响亮,表示雨就下得越大,窗外成了白茫茫一片。这雨来得虽是时候,却无助我开启写作的构思,心又开始愁了起来。深深叹了一口气,左手不由自主地握着而拿起,手肘压在桌上,左脸倒向左手握起的拳头上靠着,眼往窗外望那一片白茫茫的雨,两脚也伸直交叉着摇动。
窗外的雨,持续落,双眼继续往窗外望。头稍微抬高了一些,看到屋檐排水沟溢出了一串串小小的水珠,排水沟漏水因久失修而陈旧,出现了细缝,还布满一层厚厚的青苔。水珠像是整群雨万滴水相挤后,未冲到排水沟出口前找到细缝而夺出,一串串晶莹水珠,细水穿洞。
眼睛的视线回到白纸上。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呼出,放下手中的笔,伸手一把抓住桌上的闹钟,45度转了过来,看着闹钟的分针跳动,惊觉时间已过了近半个小时,白纸上连文章主题都还未有结论。松开了手,四指在桌子上有规律式地敲打,续而看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走,就开始回想,慢慢的思绪回想起过去,时间每走一秒,回忆就倒退回一个月前,就这样过了数秒,回忆倒退回教书当天,想起了那一群学生还有当天情况。
踏进了班上,只有几个较乖巧的学生坐在桌位上等待老师进班。其他的学生就因老师不够凶,胆大包天,大摇大摆,迟迟才进班。学生不愿学习,即使老师强迫了,学习的心还是不存在。有半数的学生来齐后,就拿出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开始写出要给学生习写的作文题目,要求学生完成一篇作文交上。
讲解如何抒写该题类型的作文时,后半数的学生陆陆续续回到班上就坐。又一次的,对学生说作文须写了交上,题目就在黑板上,之后继续讲解刚才未说完的。全班像是半数以上的学生都无心听课,相信只有坐在前座的那一群有听课罢了。
苦于某些学生会把作文写成散文式,就顺口讲解关于散文的抒写方式。愈是讲解像是已没几人在听课,是因为接近下课时间的关系吗?对此不加以理会,只希望能在下课前讲解完所要讲的。在讲解散文中,随口说了散文整篇内容可以只叙述一个情况,加上周围联想或相关的事件,着重细腻、叙述每一个小小的细节。比如:一个情况只有从老师的桌子走到课室的门,去完成一篇散文,内容里会有一连串与之相关的,还有每一个小小的细节。
这句话放了出来,不知有多少学生听到?看到近全班的学生都交头接耳的高谈他们的大事,像是老师没在班讲课似的。望着学生,心想平时若有老师教不好的,矛头都指向老师不会教,自己也不去听课;老师苦口婆心教导,不见得有多少学生会去听。结论是无论是哪个老师,有教无教都好,结果都是一样,学生都没有听课。停顿数秒后,继续叙说未讲完的散文写作方式。
“下课了,你们可以回家了。”
听到老师这么一说,等候回家多时的学生们忙着收拾桌上的一切课文、练习、读物、文具,陆续背起书包走出课室回家去,连敬礼都没说声就这么走了。有几个学生背起书包离开桌位经过我的身边时。
“老师,你说的哦。我要看你写那一篇文章,只有从教师的桌子走到课室的门。”
惊吓了一下,那些没在听课的学生听到我说的这一句话。在讲解时说出那句话,学生不马上显出任何反应,静悄悄的等到放学了才表露出。
见学生平时都不听课,随便敷衍了学生“这又没什么难的!”
“老师,你自己说的,我要看到你写给我们看哦。”
“先把你们自己的作文写完交上再说。”接着这几个学生也就回家去了。
回忆的片段结束,思绪也跟着回来。回想到这情况,嘴角边不禁勾起,觉得这还真有点可笑,竟然对学生说,从老师的桌子走到课室的门就能写成一篇散文。这句话可能过于夸张令到没有学生会信,相信唯有写出给他们看才会信服。
但是这一段距离到底有多长呢?从老师的桌子走到课室的门,距离有多长?犹记得当时没有一把尺来衡量出它的标准,待在学生从课室走完后,隐约用自己的脚步来计算,从老师的桌子开始走,一步,两步,三步……,走到了课室门口处,大概有十步,这一段距离大约有七公尺长吧。
想到这七公尺长的距离,让我连想到曹植的七步诗。曹植走了七步就作出一首诗,而我走完大约七公尺长的脚步须写出一篇文章。学生们应该不知道曹植的七步并不是以走路的方式一步接一步走,而是一步两脚合立后再跨出下一步,以此类推走完七步。这七步并不在数秒内走完,而是用了稍微长的时间。在他还未走完七步,走到第六步时就作出了七步诗。
回想起这么多的画面,文章的内容似乎已能篇写而成,握起了笔,这笔终能在白纸上运作。在我的操控下,笔在这白纸上,印下了笔芯的印迹,化成文字和符号,占据白色空间,为白纸刻留下华丽的文字色彩。
嘴角边再次地勾起,露出了满怀的微笑。白纸上填满的内容,印有笔芯的痕迹,表示了一篇文章的内容已宣告完成。这一篇,从床铺走到书桌的距离只有一公尺脚步,而我只用了这一公尺脚步写出这篇文章,一直到为内容伏笔,画上完美的句号,也只有在那一公尺脚步内。笔移向了纸张顶部,为这文章内容刻留下主题。
手里握着的笔也就归位靠在笔罐中,纸就舒服地躺在桌面上。大雨渐渐停止,阳光努力地从云层中的空隙射下,一道道的光线呈现在窗外。我推出了椅子站立,走了距离一公尺脚步的床铺躺下,沉重的眼皮也就盖着眼睛而入睡。
其实我相信老师老师的桌子走到课室的门就能写成一篇散文。以老师的文笔,这应该是能以轻而易举来形容吧!只是无法相信老师竟然震区算距离(还以为老师开玩笑的)。其实我早知写散文的方法,就是几乎每个细节都处理得很细腻。(只不过考试格式、时间都不允许)。无论如何还是谢谢老师的这份心意,然我再次有机会阅读这么好的文章。谢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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